梅墨生为学生作示范
梅墨生展示画作
梅墨生是一个非常守时的老先生。在各种事物纷杂里,依旧可以保持这种诚信和守时,着实值得我们后辈学习。记得有一次约他采访,他说十分钟后让我给他打电话,我掐着点数着“10分钟”。正当我打算拨过去的时候,他给我发来了微信,“怎么还没打?”
于是,我对他定下的时间再也不敢怠慢。
这次和他约的是10月31日下午三点。我怕堵车,在路上耽搁,提前了一些出门。到画室门口大约是两点四十分,我不敢敲门,打算在门口站到五十八分再敲门,不时拿出手机看看,虽然房间里传来的是清扬的音乐,但数着时间还真是痛苦。
约两点五十分左右,有访客过来,她看了我一眼,问我为什么在门口站着,我说,“我打算等到三点再敲门,要不,你敲门吧。”
姑娘在门上轻敲了两下,门便开了。我随她一同进去后,梅先生招呼我们坐下,给我们倒茶。梅先生指着桌案上的画,说:“这次我准备的作品都在这,都是四尺整张大小,除了有两张是旧作,其余都是今年画的,已经托底了。”
把画卷好拿给我之后,桌案上一下空旷了不少。梅先生让学生把带来的书画作品拿到桌案上,开始点评,讲到一张书法作品时,梅先生开始倒墨亲自示范起来,从字法的结构到用笔都一一悉心讲解,梅先生一直强调中国传统文化是相通的,无论书法、绘画、太极、京剧还是中医等等都讲究“阴阳协调、奇正相生”。
梅先生的工作室很整齐,荣誉证书、作品、毛笔等都排列得有条不紊。桌案上一个褐黄相间条纹状花瓶里插着一束干花,爽洁清新。一旁的水孟里养着几段石斛,长出几节白白的根,几片清新的绿芽,平添了几分生气。青花色小碗里,放着一只陶瓷小猪,看来,桌案上的玩意还真不少。
我的目光聚焦在《笔墨传承——新安画派、黄宾虹、赖少其艺术渊源》这本书上。梅先生说这本书是赖少其的女婿近日寄给他的。我一边翻着书,一边让梅先生讲和赖老的过往。
“我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开始关注赖老,虽未见过赖老,但是和赖夫人打过几次交道。赖老的作品非常好,我们现在对他的认识和挖掘远远不够。赖老从新安画派、黄山画派、黄宾虹那里走出来,将中国文人画平和、优雅的笔墨变为雄浑、奇崛,在笔墨上赋予了更深层次的意味。赖少其最有代表性的一批作品应该是他在1986年回到广州,“丙寅变法”后创作的一批静物和山水。董其昌、四王乃至石涛以来,笔墨均较温润、优雅、平和、秀美,而赖少其选择了用焦墨、重墨,加上西方一些现代构成的意识,将山水画赋予全新的笔墨精神,这种笔墨精神可以用四字形容——‘沉雄奇崛’。”
听完这段,旁边梅先生另一个学生也走了过来和我一起翻看这本书,我告诉她,“广州艺术博物院有赖少其的常设作品展出,去广州的话可以去看看。”
【黄立婷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