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文/尚九华
1876年底的一天,一位重量级嘉宾到访莫斯科音乐学院,他就是列夫·托尔斯泰。因为《战争与和平》,托尔斯泰是当时俄罗斯家喻户晓的文学家,地位崇高。俄罗斯文学艺术界中的许多人,都希望能结识他,以攀上大树,如果还能得到他只字片语的认可,那就更好了。
托尔斯泰的到来,无疑成了莫斯科音乐学院的一件大事。为了表达敬意,音乐学院特意为托尔斯泰举办了一场音乐会,并让当时在音乐学院任教的柴柯夫斯基作陪。
音乐会上,学院院长、知名钢琴家鲁宾斯坦和其他音乐家一起,为托尔斯泰弹奏起柴柯夫斯基的《D大调第一弦乐四重奏》。当弹奏到第二乐章(根据乌克兰民歌《如歌的行板》改编)时,托尔斯泰被乐曲深深打动,泪流满面。他紧紧地握住坐在身边的柴柯夫斯基的手。
托尔斯泰的眼泪,对当时的柴柯夫斯基意义太大了。那时的柴柯夫斯基还远没有后来的成就和名气,经常遭到各种打击,很多作品问世后,音乐同行和评论家的反应不仅是冷漠的,甚至还故意贬低丑化。而他又是性格内向、不善与人打交道的人,因此,每次遭到否定和批评后,他都会痛苦不已,进而怀疑自我,信心丧失。
托尔斯泰的眼泪,让柴柯夫斯基振奋不已,他在给妹妹萨莎的信中写道:“我从未如此受宠,我对自己的创造能力又有了信心,我亲眼看见自己崇拜的偶像,泪水流到下颔上了!”
极度热爱文学的柴柯夫斯基,极为崇拜托尔斯泰,曾将他的作品读了一遍又一遍,在读了《战争与和平》后,他对妹妹说,古往今来所有的作家中,托尔斯泰是最伟大的,只要有他一个,俄罗斯人在听人讲述欧洲文学给人类做出的伟大贡献时,就不至于因害臊而低下头。他是所有艺术家中最亲切的,最深刻的,也是最伟大的!
让柴柯夫斯基没料到的是,托尔斯泰回去后,又给他写来一封亲笔信,信中说:“我非常珍爱您的才华,您作的曲子,比我的文字更有震撼力,您无疑是艺术界的一个天才,音乐大师!”
随后,托尔斯泰还把一些自己辛苦收集来的民歌,送给柴柯夫斯基,并拜托他将这些民歌改编成《如歌的行板》那样的“珍品”。
按理说,对给予自己极大肯定和鼓励的偶像交代的事,应该马上答应并着手去做,以便牢牢攀附上亲自送上门的“高枝”,但柴柯夫斯基却没这样做,他在给托尔斯泰的回信写道:“抱歉,我看过了,这些民歌很一般,不适合改编。”
托尔斯泰看了信后,没有生气,一笑了之,但内心对柴柯夫斯基却更加敬佩。
桥归桥,路归路,一码归一码。尊敬一个人,并不等于就要完全顺从和迎合他。秉承事实,听从内心,敢于说“不”,是一个真正的勇者和智者应具有的品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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