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视频】花地·上书房|施文英:阅读,是灵魂的水疗

来源:羊城晚报•羊城派 作者: 发表时间:2025-11-24 00:33
羊城晚报•羊城派  作者:  2025-11-24
读一本好书,仿佛身心都洗涤了一遍

走进大家书房,遇见辽阔世界。

【书房简介】

我的书房名为“菊佳书斋”。菊佳,是大学时艺术系的篆刻老师为我取的字,源自东晋诗人陶渊明的诗:“秋菊有佳色,裛露掇其英。”

我的书房约十五平米,藏书逾五千本。我同时收藏古典读物的法文原著和中文译本,对照着阅读。我的藏书不止于书斋,延伸到卧室、客厅,甚至连厕所也有书报架。书香满屋,散落各室,随处展读,乐此不疲。

书斋,是都市里的纯净天地。我在油画布上写书法,自己题字、自己刻印章。这一方现代版的竖匾,是不是也別具一格,另有佳色?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——施文英

【阅读史】

我自小酷爱阅读,我的阅读几乎伴随着绘画起步,什么书都读,尤爱漫画书。自己画了很多连环漫画,边写故事边画图,乐在其中。

中学时期,我读到赫胥黎的《美丽新世界》,对未来世界充满好奇与向往。阅读世界的辽阔,给予我梦想和思想的翅膀。那时也读到了川端康成的《雪国》,醉心于其笔下唯美景物与意象。

大学时期,深受哲学老师的影响,我阅读了大量中外哲学书籍。中国的孔孟、老庄、周易;西方的亚里士多德、柏拉图、史宾诺沙、叔本华、尼采……我在众多思想巨擘间懵懂穿行。

真正涉足文学作品,是负笈法国,研读文学史硕士之时。那时,古今中外名著我都读。在台北看不到鲁迅的作品,到法国后,我搜罗中文书店买齐了他所有的著作。西方经典作品自然不会错过:左拉、巴尔扎克、雨果……我囫囵吞枣,啃读莎士比亚全集;也欣赏俄罗斯作家普希金、陀思妥耶夫斯基、托尔斯泰、契诃夫等人的作品。《战争与和平》《悲惨世界》等巨著,都是慢读细嚼。

读法语著作时,我偶然间接触到法国评论家笔下的日本作家紫式部,开始展读他的著作《源氏物语》,惊异于日本文学对物的寄情,对命运无常、生命无助的感叹。

在国外接触更多的是法文原文作品,我自然而然关注翻译。我通常一边阅读原著,一边翻译出来。但真正的翻译,是在华文报社工作之后。

有一天我正在图书馆里阅读,一位中国同胞前来找我帮忙填写申请社会保险的表格。他到法国20年了,竟然连姓名、性别这样最简单的法文字词也看不懂!他说自己在法国就像瞎子或聋子一样,很不方便。这些远赴异国他乡谋生的华裔们,在生活上竟有这么大的困难!

这一发现,驱使我投入到翻译工作之中,在报纸上开辟了法国生活专栏,为不谙法文的朋友们编译法国的法律知识、生活指南,如何申请各项社会补助等等。

我左手翻译法律条文,右手翻译文学名著。这时我才发现,大学时读的那些哲学书籍有很多地方都翻译错了,于是开始涉猎翻译的论集,领悟到翻译的重要性。

我年少时喜欢涉猎古今诗词,也随兴涂写诗作,但认为诗词是很高的境界,不敢企及。出国之后,读到贾克·普维的诗集《话语》、阿波里奈尔的《醇酒集》、拉封丹的《寓言诗》等。用另一种语言读诗,打破凡事理所当然的条规,令我开始寻找、反思、质疑:诗为什么要这样写?为什么运用这种风格和语句?

这种新的语言,不同寻常的思维方式,开启了我在文学领域里新的视象,使我又重新点燃起对诗歌的热情,出版了诗集《海面寂寞得离奇》。读诗写诗,成为我的一种生活方式,为平淡中增添了诗意。

随着年岁渐长,养生等书籍进入视野。我的一部短篇小说和数篇微型小说中写的故事,就是从研读中医书籍里获得了灵感。但是养生不如养心,如果用心阅读,自然能够打通堵塞的情绪脉络。读书,无形中顺畅了精神的任督二脉。

【书道】

经过初读、精读、联读三阶段,通览、品味经典段落,思考作品的深层内涵。从西方名著开始,《小王子》《老人与海》《悲惨世界》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,读多遍。中国经典也涉猎,《老子》《庄子》、四大名著、二十四史等。

【书语】

“阅读,是灵魂的水疗。读一本好书,仿佛身心都洗涤了一遍。”

【近读】

莫言:《老枪-宝刀》(麦田出版社)

尼可拉·史帕克斯,罗伯特·拉丰:《瓶中信》

尤素福·刘宝军:《悲越天山》(宁夏人民出版社)

刘勰:《文心雕龙》(人民文学出版社)

叶嘉莹主编:《花间集》(上海古籍出版社)

【自荐】

施文英:散文集《书香法国情》,大世界出版公司

此书获得“首届国际生态文学奖”散文诗金奖。散文集的内容与书相关,法国是一座独特的旧书镇,整个小镇都是旧书店……

编辑:熊安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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